“嗯,会……不舒服。我害怕。”我开始思考,沈欲既然这么喜欢我这只耳朵,我可以把耳朵送给他。

“用吃药么?”他停下了,“我带你回北京看医生?”

我快速地摇头,甩了几滴水到他脸上,他却不急着擦,等我把话说完。

“不用吃,医生说长大会好。”我喜欢他这样,很少有人对我这么耐心,一个拥有无穷耐心的倾诉对象简直太美好。如果这个对象刚好又是一个帅气的沈哥,那好到我愿意给他耳朵。

“你出来找我,为什么?”我高兴地问,沈欲潮湿的手指好像在我心里敲门,“沈哥,现在几点了?”

沈欲掏出有裂痕的手机。“凌晨两点多。”

“凌晨……凌晨是什么?”我真的不懂,中国话太难了。

“凌晨的意思就是……过了午夜。午夜的意思就是……12点。”沈欲把手机关上,“我怕你换了地方睡不习惯,又担心你没锁好门,就过来看看。我有一张备用的门卡,可是屋里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