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人根本说不了话,只有踹车门的声音。乔佚把那只搭出来的手扔回去,弯了一点腰。“被ko大概就是你现在的感觉,仔细体会一下。”

“你?”赵温文终于看清那张脸。

“我怎么了?”乔佚朝他笑笑,“我问你,你怕烫么?”

这是要放火?赵温文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敢。”

“是么?”乔佚径直退出危险范围。一个打火机神出鬼没地跑到他手里,火机盖掀翻又合上,响声清脆。

火苗在皮手套里像听话的工具,拖延着,燃烧着。乔佚玩儿起打火机,把它抛起半米又接住,火星在危险液体附近乱撞。

“你见过爆炸么?”他又问,“我从小在俄国长大,见过运汽油的车爆炸,轰一声,车就飞了。烟像蘑菇云那样,是黑的。地面留下一个大坑。”

赵温文狠狠地砸门,踹门,用脚踢挡风玻璃。“乔佚!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