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穿西装显得人很精神。”乔佚攥紧尺子,“你还说,男人要成熟些,不能幼稚。”

沈欲被活生生地勒住了,不紧,但也无法挣脱。卷尺又开始移动,从他腋下抽走,勒住了喉咙。小卧室里好安静。

乔佚认真测量沈欲的脖颈围度,像是要用厘米来精确他们分开的时长。头发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把它们撩起来,鼻息喷在沈欲后脑勺发际线正下方。

时间是一面镜子,5年前什么人什么事,5年后再翻转一遍。曾经不会穿西装的男孩长高了,曾经穿白衬衫的大学生纹了身。

“为什么不要我?”乔佚看着穿衣镜。

沈欲昂着头,从穿衣镜里看自己,和勒住自己脖子的小乔。“我家里穷,配不上你,接不住你的好。”

“家里穷?”乔佚蹭起沈欲的耳朵,以前在被窝里他就这样,蹭这里,蹭那里,反正沈哥宠他,即便睡着了被蹭醒也不骂人,还会把自己抱在胸口揉头发,“沈欲,你知道我家里有多少钱么?”

沈欲摇头,脑袋里昏昏沉沉。卷尺一收,他落进小乔怀抱。

“家里穷,你可以骗我。”乔佚从后面捏住沈欲的下巴,“你可以骗我的钱,你可以傍我。中文里有一个词叫傍大款。你傍我,不用偷我手表。”

沈欲像被压在镜上。“我对不起你。”

“我不要对不起。”乔佚的手变成卷尺,丈量了沈欲的脖子,丈量他的胸围,再丈量他的腰围,从前一模一样,肚脐旁边绷出几条很明显的青筋,“对不起没用。”

客厅有几次咳嗽声,沈欲试着去拿衣服,卷尺立即收紧不让他再有可趁之机。

沈欲怕苗叔敲门,只好说:“我给你做饭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