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佚一步一步走着。左手是一个经典款的zippo,食指和中指压在火机盖上,迅速弹开,指尖将铰链上滑。火苗在戴着皮手套的手指间若隐若现,时隐时灭,zippo时不时被抛起来,又稳稳接住,玩了一手惊艳的侧十字。

这是第几圈了?沈欲任凭汗水往面具流淌,缺氧反应初显。他却将松紧装置扣死,死也不摘。

尾随的脚步声逐渐被呼吸声代替,是沈欲自己的呼吸声,重重砸在面罩里。他想咳嗽,喉咙里干痒,心跳从胸腔转移进耳道,每次一震都像耳膜里打鼓。

手脚冰凉,躯干一大截一大截地变烫。

很多人停下手里的工作,专心致志地看拳场老大在走廊溜圈。发生什么事了?小马哥这是怎么了?新老板把小马哥吓成这样?

一时间人心惶惶,龙拳的顶梁柱慌了,他们也慌。

“哥,你没事吧?”张晓端着面部油彩盒路过,“怎么这么多汗……”

油彩?对,油彩,有些拳手上台前会在脸上画图腾。沈欲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从盒里挖出一块黑色抹在眼眶里。他拼命地揉,直到把眼窝揉成烟熏妆,然后继续跑。

乔佚看着端盒子的男孩。“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