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邹汝昌提醒他道,“你可别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转眼就到了白言画最后一场戏。

裴靖翔听说了这件事,很高兴地来剧组“探班”。

最近裴靖衣管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裴正昆想联合董事会限制裴靖衣的话语权,但除了他的亲信,其他人多想站在裴靖衣那头——他们都认为飞鱼迟早会是裴靖衣的天下。

“孟悠然。”裴靖翔忽地道,“白言画过来了。”

孟悠然回头,结果被裴靖翔一口亲在了脸颊上。

“你干什么?!!”孟悠然勃然大怒,推开他就使劲拿衣服擦脸。

“你那么嫌弃干什么?”裴靖翔不满地道,“我都还没嫌弃你呢,一提白言画你就‘兴奋’……”

孟悠然揪住他的领子,二话不说就把他往厕所那里拖。

“孟悠然,你是不是疯了?我就亲了一下你,而且都没亲到嘴——”

孟悠然一拳揍到他脸上,然后又踹了他好几脚。

裴靖翔心一横,抱住孟悠然就把他压到了地上。孟悠然一个屈膝,裴靖翔登时歇菜。

“你就不怕被人看见?”裴靖翔弓着身子咬牙,“剧组人还没走完……”

“那你刚才怎么就不怕被人看见?”孟悠然冷笑着,狠狠地把裴靖翔给打了一顿!

“白前辈。”苏航峰迟疑地道,“您看,我们要不要避一避?”

白言画站在厕所门口,云淡风轻地道:“不用了。”他直接就走到了草坪上。

孟悠然听到了动静,抬头。

“何必打人?”白言画淡漠地垂着眼帘道,“不是你先吊着他哥哥又吊着他的吗?”

孟悠然瞳孔微缩,道:“我没——”

“你不是说你不是同性恋的吗?”白言画又打断了他,道,“以前我真的相信了。”

不是没想过孟悠然当年是想同时吊着他和周一潭两个,只是他终究信了是自己自作多情。

“过几天我就要回美国了。”白言画又道,“不在这里多留,就是因为不想再看见你……是你说不想来碍我的眼。”

孟悠然:“……”

苏航峰和孟悠然打了声招呼,跟着白言画一起离开。

孟悠然缓缓地坐在草坪上,发愣。

裴靖翔刚想冷嘲热讽他一番,却见孟悠然半低着头,竟然掉了眼泪。

“喂!”裴靖翔有点儿无措了,“你哭什么啊?”孟悠然错过高考都还能云淡风轻地对他,他还以为他永远不会崩溃。

孟悠然又一拳揍到他肚子上。

裴靖翔扭曲了脸:“你——”

“我没想到他也会信流言。”孟悠然幽幽地道,“还是这样的流言……”

从前他过于崇拜他了,崇拜到其他的感情都没有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