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想了想,明年一月离现在还有半年时间,抽出一天时间看一场演奏会应该是不难的,正要点头,手就被人重重捏了一下,转眸看去,旁边的男人已经阴沉了脸。

怎么了?

江臣疑惑的视线看过去,时风钺脸色更黑,抓着他的手,淡淡道:“我想吃鱼。”

想吃鱼怎么不自己夹?

江臣一脑门问号,但是直觉告诉他,不要问直接夹菜是更好的选择。

一旁的时遨将一切看见眼底,有些唾弃自己小叔的小心眼,却还是十分有眼色地把转盘转到了这边,方便江臣夹鱼。

白嫩的鱼肉夹进碗里,时风钺却没有动,微抬起下巴,一扫之前的懒散,有几分矜持,压低了嗓音,拖长了话尾:“有刺。”

乍然一听,仿佛在撒娇。

江臣眼皮一跳,仔细打量了一下时风钺,见他还是那副等待别人伺候的模样,按下心底的怪异,帮他把鱼刺剃了个干净。

剃完看向他,看他还能有什么幺蛾子。

谁知,时风钺还真的有:“我手刚刚好像撞到了,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恨铁不成钢,备绝丢人的时潜用咳嗽,边咳嗽还不忘边瞪他,示意他闭上嘴。

时风钺撇了下嘴,只能夹起碗里的与放进嘴里。

江臣见他乖乖吃东西,才想起刚刚还没回复尤久雨,便微微倾身,看向他,刚准备说话,视线就被人挡住了。

时风钺不转桌子,依靠手长的优势,从桌对面夹了个虾,在江臣往后靠时,又恢复本来的坐姿,把菜放进江臣碗里,慢条斯理道:“杨老今天找的厨师做虾一绝,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