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杨蕴和贺言风也下了楼,见到江臣都很是高兴,看到他身边的时风钺时,也是诧异了一瞬。

贺言风笑了笑,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大概是刚刚在书房时戴着没取,笑容都多了份儒雅:“小时也来了。”

时风钺收起一派懒散的模样,对贺言风和杨蕴礼貌颔首:“贺叔,贺伯母。”

杨蕴注意力全在江臣身上,见他脸色不是很好,对时风钺点了下头之后,就立刻拉住江臣的手,关心道:“怎么瘦了?还有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穿太少了,还是研究所工作太多了。”

江臣抿了下唇,冰冷的怒意在贺千妤的拥抱与杨蕴的柔声细语中消解不少,他扯扯唇角,并没有忘记这次过来的目的。

“我妈刚刚生了。”

他一开口,客厅就安静下来,杨蕴拉着他的手也一僵。

贺言风是最早知道这件事,不仅知道杨蕴生了个女儿,还知道杨蕴生产之前,江臣和项鸿在燕大附属医院的花园谈话,被江卓听到了。

此时江臣一开口,他就以为江臣是来说这件事的,他取下眼镜,正准备开口说话,就听到江臣话锋一转:“在她生产的过程中,我接到一通电话,我从小一起长大最好的朋友被人打了,正在手术中。”

“五十分钟之前结束手术,从这里到这里,被人用实木凳的尖锐边角砸了两次。”江臣的食指从右眼上方往下划,直到眼尾靠近太阳穴处,“缝了十二针,现在还昏迷不醒。”

杨蕴一愣,下意识道:“这么严重,谁打的?怎么回事?”

贺言风隐隐明悟,之前江臣离开燕大附属医院时,项鸿就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说江臣接了个电话,就连妹妹出生都只抱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事情应该挺严重的,因为他走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当时项鸿就说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派人去调查一下,如果真有事还能帮帮忙,但是贺言风拒绝了,他了解江臣的能力,相信他可以自己处理,而且隐秘的,他也希望如果真的有什么严重的事情,江臣能够开口让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