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风钺正拿着一盒草莓在看,漫不经心轻哼一声,算是回答,江臣转头看他,尽管从出门时一直到现在都在他旁边,可还是忍不住别过头闷笑一声。

时风钺穿着宽大厚重的黑色羽绒服,长度一直到小腿,可他脖长脸小、肩宽腿长,即使如此厚重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依旧不显臃肿,哪怕羽绒服拉链拉到顶端,依旧露出了里面白色高领毛衣软踏踏的领口和一截白皙的颈项,再往上是利落的下颚线和侧脸轮廓,这张脸的主人正没什么表情地盯着草莓,没拿草莓的那只手时不时提起毛衣的高领,企图捂住暴露在空气之中的脖子。

“有没有这么冷?”江臣早就发现时风钺格外怕冷,但是怕冷的人他见得多怕冷成时风钺这样的却是第一次见,“你不是穿了三件毛衣吗?”

是的,在这一看就能抵御零下十几度风寒的羽绒服里,江臣亲眼看着时风钺面无表情地套了三件毛衣在里面,可即使如此,从出门到超市不过一公里的路程,时风钺都一直抓着领子没有放松,严防死守着不让一丝寒风钻进他的脖子里。

时风钺斜觑他一眼,将草莓放进了购物车里,江臣话音刚落,就缩着脖子一个激灵。

“有没有这么冷?”时风钺重复了一遍江臣刚刚说的话,轻松扣住他后颈的手稍稍用力,更加贴近他的皮肤,分明的腕骨和修长的手指白似冰玉。

江臣冷不防被冻了一下,惊诧的同时也有些懵,身子往前倾,想要避开他的手:“你手怎么这么冰?”

时风钺的手却如影随形,一直贴着他的脖子,懒懒勾唇道:“现在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