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宾白放下捂着额头的手,笑的不怀好意,“你看表哥我对你多好,看在情分上,你是不是应该帮助我出道?”

随程宾白怎么嚣叫,边明没有理睬他。

粉色的水果糖衣融化,黏连在廉价的透明包装纸上,糖果外包装的配色排版毫无美感。

但就是这样一颗敷衍至极的糖果,是边明曾经小心翼翼护在手心的珍宝。

在边明尚且懵懂的时候,眉目间有几分喻湃的味道,因而从女人那里享受过短暂的母爱。

但随着时间的过去,母亲的基因添赋,让边明的轮廓间染上了姜青蓝的味道,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姜青蓝。

边明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那个女人,这个孩子是她求而不得,为了报复喻家而偷出来的。

是的,她的目的是报复,不是让小边明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精神刺激加上两头挣扎,无时无刻不在逼迫着女人。

然而这一切,未被世界沾染的小边明又怎么会懂呢?

他仅仅以为自己是个“坏孩子”,想要得到母亲的夸奖与赞赏,而努力去做一个“好孩子”。

学习不用女人多费心;生活尽力自理;玩耍也是最会的一个。

哪怕当时没有那个概念,但小边明的的确确把自己活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而这些在小边明看来,是有效果的。

一直待他没有好脸色的女人,久违的给他买了一包糖。

廉价的粉色糖果,被小边明当成了珍宝,揣着捂着,很久都舍不得吃,却被初来乍到的“表哥”糟蹋了。

初次见到程宾白,小边明就很不喜欢他,因为女人对程宾白笑靥如花,对方还偷吃了他的“宝藏”。

边明清楚的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动手打架,把程宾白摁在地上,教他怎么做个好孩子。

程宾白当时哭的撕心裂肺,边明却像是得胜归来的小将军,好不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