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何智熙看着还剩半杯的咖啡，果然还是酒适合她。她将咖啡对着泥土慢慢倒掉，再将纸杯扔进垃圾桶，对她没有用的东西留着干嘛呢，扔掉就好。

坐会车里，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这回是李民赫的短信，内容是一张照片——一只将死的猫。接着是文字消息：神说该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呢？

何智熙看着图片，面无表情，她回复道：神说你死后会在地狱。

李民赫下不下地狱此刻还真不好判别，但何智熙知道今天晚上他会很煎熬，和他的“小伙伴们”一起。

一小时后，何智熙坐在了一间安静的包房内，除了她和周丹泰，令她意外的居然还有李民赫的父亲——李律师的存在，但是最让她惊讶的是从前的三人组如今却只有两人在场，何博士似乎被踢出去了。

头顶的水晶灯反射在黑色大理石的餐桌上，面前是周丹泰的“薄礼”，耳边还留有上一秒周丹泰的请求。

何智熙希望周丹泰可以获得成功，当然也只是短暂的成功。

于是她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斜对面的人回答道：“当然可以，”引荐周丹泰和洛根李见面时候还早，况且她还不想这么早明晃晃地站在洛根李地对立面。不过联系方式和住址她倒是没有义务替那个人隐瞒着。

于是为了接下来的表演更加顺畅，她“友好地”慢慢放出了一些令两个人开心的消息。

看着两人满意的笑容，何智熙感觉到周丹泰已经不把她当作小孩来看待了，虽说合作伙伴说不上，但是她已然已被周丹泰列入可以加以利用的人的行列里了。如果是这样……

“不过认识洛根李就这么重要吗？”她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李律师放声大笑，心想到底是小孩子，他装作严肃的样子，抢先朝着何智熙教导着说道：“合作不算什么，财富啊财富。他可是财富。”

听完这句话，何智熙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接到李律师的话茬，撇着嘴，继续说道：“嗯，那洛根李也没那么重要了吧，”何智熙抬起头看向周丹泰，“如果一个比洛根李更有价值的人出现了，那他也就没有这么重要了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座的两人顿住动作，看着正摇曳着酒杯的何智熙，一时不知道是这个女孩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这个女孩真的在国外看够了纸醉金迷。

“目前为止，比他合适的人还没有出现。”周丹泰回复道。

“那该是还没够到。”何智熙耸了耸肩。

周丹泰觉得基因是个很神奇的东西，这瞬间她和她的母亲别无二样——礼貌地傲慢着。

手机铃声打破这一阵的寂静。

何智熙抬头看着对面接起电话，接而眉头越皱越深的李律师，而对方也正在讳莫如深地看着自己。

看来今天的谈话暂时要结束了，何智熙放下酒杯，低下头拿起自己的手机。关于校园霸凌的新闻正霸占着热搜上的榜单。不愧是娱乐八卦记者出身，没有指名道姓却在细枝末节中将所有的罪证指向清雅的那群富家少爷与小姐们。这样的隐晦的故事既让当事人不敢立马出面消除新闻，还能引发新一波的舆论热潮。

而清雅在舆论中被推向“悬崖”的时候，就在这个时候何智熙就可以“趁虚而入”了。打垮那些人的第一步就是和他们站在同一高度。至于艺术馆，那只是她的起点，未来，她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