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手机弯腰去捡,广播提醒舱门关闭了,面前出现了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

脚脖子露出来了一些,不粗不细,肤色有点深,是健康的小麦色。

容溪心里咯噔了一下。

仰着脖子朝上看,深色的衬衣,腰腹线条流畅,优美而又力量。他估计是来得及了,纽扣也解开了两颗,脖颈修长,锁骨清晰明显。

主要是这个人的脸。

和第一次见着的角度方向完全一样,不过当时还是清冷自矜的样子,现在见着了却会蹲下.身,在这个犄角旮旯里,借着前后的遮挡和他偷偷地玩亲亲。

热情的像一团火。

直到被过来检查的空姐提醒要回座位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掉在角落的笔已经被容溪忘在脑后了,他扣好腰上的安全带,转头看向旁边的人,琢磨着开了口:“你……是不是还瞒着我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他回的‘是’。

然后像往常一样没有再说其他的,而是下飞机后带他坐了去另一个城市。

“还有一场婚礼。”

即将降落的半小时里邵北南开了口。

土耳其西部、希腊东部,与地中海相连。

清晨六点,高空之中,透过窗户看到的是卧在碧海中的诸岛,以及其中最显眼的,被特别装饰过的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