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已经快六点了,容溪东西都没来得及吃拿着包就往外面走。

尤汐程家住的远,周日一向是踩铃来的,容溪提前半小时到的学校,他已经在自己位置上了,手捏着水性笔,对着本子一副苦大深仇的样子。

把包放在桌上容溪凑过去看了眼,他正在憋作文,旁边还有几张空白卷子,“你这些还一个字没动啊?”

尤汐程现在想着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跨年那天和几个狐朋狗友出去点了两箱啤酒,把几个人喝趴了就飘了,觉得自己酒量好的不行。

难得回趟家,有兴致参观一下他爹的酒柜,想着一箱啤酒喝了人还是清醒的,几口白酒算得了什么。却不知道几个品种的酒混着喝要命,竟然直接不省人事了。

尤汐程实在是编不出作文,拿了张数学卷子铺开放在面前,做了两道选择题又想睡觉,“我现在人巨困,除了想睡觉还是想睡觉。”

“要不你跟老师请个假算了。”宿醉的确不好受,容溪说:“这会儿班上就咱俩,也没人知道你来过,明天早点起来把作业补上就行。”

周天晚自习出勤率极低,尤汐程想了想,舍不得好同桌一个人独自面对充满困难的学习生活,“算了,今天班主任的晚自习,她肯定要发上周考试的卷子呢。”

过了个醉生梦死的晚上容溪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哦对,考试成绩。”

尤汐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没事的,你是我们班最不用慌的那个人,考砸了也没事。”

容溪嫌弃的把手抽回来,“写你的作文去,一会儿课上就要收了。”

尤汐程去扒拉他的包,“你的借我看看呗。”

容溪由着他翻,临近上课的五分钟,班主任抱了一摞卷子进教室,上面还有一个文件夹,里面放着一打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