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袜子脱在外面了,足底有些凉,触感却是柔软的。

突然的一下有些猝不及防,邵北南身体僵了僵,摆摆手,对老板娘说:“去温吧。”

容溪心满意足地缩回脚。

门被关上了,邵北南又看向容溪,“把袜子穿上。”

桉城的雨连着下两天了,容溪过来的时候有些急,踩着了一个水坑,鞋是浅口的,一脚下去直接遭了殃。

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容溪晃着脚丫子,“袜子过来的时候打湿了,冷冰冰的,穿着不舒服。”

邵北南按了服务铃让人拿了双干净袜子进来,拆开包装,“脚。”

容溪有点受宠若惊,不过十二准则记在心里,他故作矜持的道:“还吃着东西呢……店里面有地暖,我贴一会儿就暖和啦。”

邵北南声音不冷不热的,“拿过来。”

容溪赶紧低下头看了眼。

还好。

挺白的。

趾头也是圆圆滚滚,不难看。

容溪这才伸了过去,准备将腿长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然而还没挨着目的地,脚腕被抓住了,脚心被挠了两下,酥酥麻麻的奇异感觉只往脑门蹿。

容溪哪儿哪儿都怕痒,想踢人,然而邵北南的力气大,他挣脱不开,只能又哭又笑的求饶,“痒痒痒!!!我错了我错了,我不乱踩了我不乱踩了呜呜……邵北南你松手!”

头一次被叫全名的人扬眉,但还是顺手给容溪把袜子套好了,语气危险:“你刚才叫我什么?”

容溪不敢造次了,连桌子下面都不放了,缩回来盘在榻榻米上,在改称呼这方面格外得心应手,“邵先生,对,邵先生,我知道错了。”

敲门声适时的响起。

老板娘推开门,木质盘子里是温好的清酒和两个浅盏杯。

她将酒盅和酒杯放在桌上,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你们的菜已经上齐了,请慢用。”

这一句是对着邵北南说的:“本店注重客人的隐私,包厢内都是带锁的,就在拉门的右侧。”

“另外,午市是到下午四点,请两位注意用餐时间。”

她特地加重了用餐两个字。

邵北南面无表情。

容溪好了伤疤就忘了痛,满脸感激:“谢谢!”

手机就放在旁边,容溪看了屏幕,一点还没到,时间非常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