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除了一些人情往来,便是和姜世云厮混,顺便抽时间辅导应试人员的课业,晚上……

晚上自然是在床幔中努力,至于努力什么,总归不是在教姜世云四书五经。

中途还参加了两场婚礼,是林冲和林方远的,年初的时候家里的长辈便已经相看好了,如今也趁着空闲一起办了。

林家最后一轮夏茶制作好的时候,林方旭两口子便离开的五仪县,跟着太子的去了泉州。

比计划的时间要早些。

之所以提前,是因为南子攸以及南子攸的船队被威远侯给堵住了。

跟林方旭也没有多大关系,但是架不住两口子都想看热闹,想看南子攸倒霉。

京师营的战船上,新任市舶司提举以及泉州知府,正在汇报情况。

市舶司提举是跟着太子从京城来的,初来乍到,在探听消息上不如泉州知府灵通。

泉州知府是个年过五十的人,做事滴水不漏,此时正恭敬道:“鹧鸪茶产于万宁,此次卸斗便发生在那里,死伤三十多人,大多都是泉州何家养的护卫,何家家主的嫡二子也被砍掉了一只手。”

老知府看了一眼太子殿下,又接着道:

“南子攸一行人驾船离开后,威远侯知道了此事,在万宁没有堵到人,如今带人将南子攸连人带船堵在了海上。”

林方旭一行人到的时候,南子攸的那艘大海船被福建水师营的两艘战船一左一右夹在中间,且战船火炮似乎已经上膛。

看着一触即发的态势,太子脸色不是很好看!林方旭猜想,多半是被威远侯这架势触到了怒点。

倒不是多为南子攸鸣不平,只是这何家和南子攸械斗,就算要追究,那也该是泉州知府的差事。

你一个守卫海防的将军,插手进去本就是不应该了,还带着军队,驾驶着朝廷重器。

若要林方旭说,玩忽职守,公器私用都是轻的了,必然还要往谋反上扯。

威远侯到底不至于那么糊涂,太子让王孝文交涉后,便也不敢真的开炮。

但也不愿意就这么算了,坚持说南子攸和匪人勾结,滥杀无辜,最后泉州知府被迫接手,将南子攸暂押知府衙门才完事。

“南公子,这才多久不见啊,您怎么就把自己折腾到这步田地了?”林方旭笑得幸灾乐祸。

恩……,知府衙门的单间牢房,居然还挺干净,看来不是南子攸让人打点过,就是泉州知府有意照顾。

看着出现在牢房门口的两人,南子攸眉头跳了跳,冷着脸道:“哼……!世上就有那么些人,阳谋敌不过,便用一些阴私手段!无耻的人太多,南某这种老实人,大约只能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