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义见赵松涛被骂得老脸通红,不得不打圆场道:“阁老息怒,明天廷议,我等江南官员还要仰仗阁老撑头,万万要保重身体,只是依阁老之见,明日我等该怎么样应对才好?”

董阁老此时平静下来,眼神放空,莫名感叹道:“这些年来,京师营被大皇长哥儿训练得颇有成效啊,怕是早已经不惧蒙奴了,所以……,诸位,先示弱吧,做好割肉放血的准备,圣上也不会真的不留余地的。”

王庆义和赵松涛走出董府,对望了一

眼,才各自离开,董阁老许是久居京城,想的太过理所当然了,谁会那么乖乖地任人割肉放血呢?

董阁老做好了割肉放血的准备,但他的老对头却不愿意做那把刀。

右都御史书杨严是洪武元年的状元郎,真真正正的贫寒子弟,孔阁老是其恩师也是恩人,然而他此时却面红脖子粗地对自家恩师质问道:“老师曾经辅佐先帝北驱蒙奴,建立大魏基业时便发誓要除国蠹,还百姓安居乐业,现如今有人冒死撕开了那层皮,恩师还要犹豫什么?还是说恩师也变得和那些人一样,享受着今日的荣华富贵,早已经忘了当初的誓言?!”

孔阁老即使被他如此逼迫,但还是面不改色,也不回应他,孔玠却看不下去,沉着脸道:“杨伯父慎言,祖父自有打算。”

杨严却并不将其放在眼里,老,失望道:“恩师自然有打算,这些年和董阁老太极不是打得很默契么?不过不管恩师如何打算,学生这次都不打算放手的,定要搏那么一回,就算不将其铲除,也要让他们割肉放血一回!”

杨严似乎认定自己和恩师已经理念不合,多说也无益,表明了自己态度后,便独自离开了孔府,打算回去认真想好明天廷议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