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槐回来已经上第二节课了,他一进教室,半个班的人齐刷刷地投以注目礼,连老师都被影响了,等到姜槐回座位后坐下来才清了清喉咙开口道:“瞎看什么呢?继续上课。”

姜槐桌上雷打不动地放着本英语书,虽然现在上的是数学。

他看起来没怎么受影响,依旧是懒洋洋的一副没睡够的样子,就差趴下眯个觉了。

过了一会从后几排扔过来一个纸团,正正砸在姜槐桌上,打开一看,上边是沈代‘龙飞凤舞’的狗爬体。

孙子,还活着吗?

姜槐拿着笔,对着占满整张纸的字迹有些难以下手。

沈代的字的特点就是大且丑,一个字能拆成几个部分,不靠想象力都想不到他们竟然能凑在一起拼成个字。

姜槐想了想,把纸转了个九十度,写在了活字的中间。

我死了没人给你赚奶粉钱,难过吗?

还没等来回信,余光瞥见他那日常没有存在感的同桌正举着手,主动道:“陈老师,我身体不舒服。”

数学老师对这个爱学习又不作妖的学生很是怜惜,一脸慈爱地摆摆手让他去休息。

姜槐看着方琸如常的脸色,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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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第三节课还没来的及上,又被找去了办公室。周树这次没等人使眼色,装作肚子疼主动请缨去打探情况。

第三节是体育,因为天气原因改成在班里自习,一群人百无聊赖地在班里下五子棋。这次没等太久,周树便风风火火地冲回教室。

“号外号外,情况有变!”

沈代翻了个白眼,“一口气说完能憋死你?”

周树喘了口气,接着道:“姜哥不用记过了!”

“有个同学昨天下午路过看到全程,跑去作证了!”

这事情反转太快,一群人都没反应过来,沈代直觉这事儿有点巧,多问了一句,“谁?”

“我怎么知道?管他呢。”周树大笑两声,兴奋得脸都红了,“哈哈!我就说傻逼自有天收!”

一群人欢快得犹如过年,就差放串鞭炮再买上二两小酒庆祝庆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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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这副德行,骂了句“傻逼。”

“不知道的以为我刚出院。”

周树咧嘴一笑,周身都散发出一股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革命气息,“这感觉就像是南昌起义时,共产党军队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

何韦笙从身后一把将周树拍开,兴冲冲道:“姜哥,请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