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耳摩擦声,黑雾在墙上刺出一道深深的划痕。

暗沉的血从划痕中渗出,墙上的脸消失了。

“逃得真快。”黑雾散去,白迪嘲讽道:“人类这种东西,即使彻底腐烂,也改不了欺善怕恶的本性。”

‘这种时候还不忘发表人类学说,宿主,我已经分不清白迪和这些东西哪个更可怕了。’

“白迪,不要轻举妄动!”声音隔在面具后,听起来瓮声瓮气的。纪楚戎道:“我们现在不占地利,阶梯过于狭窄,在这里有任何突发情况对我们都很不利。”

纪楚戎说的话在理,白迪确实冲动了。

“抱歉。亲爱的。”白迪轻声道:“他们勾起了我一些不好的记忆。”

无论过去多久,眼睛都是白迪心里的一根刺。他受不了任何人用他们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纪楚戎,仇恨的余烬在这种目光中死灰复燃。

他记忆里的黑色眼睛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了,他还清晰地记着被那双黑眼睛注视时的温暖,记得那双眼睛里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