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传唤时女仆便一直在一楼徘徊,偶尔会去二楼看望小姐,他们两人无从下手。

“你一走陈策转眼就没影了,也不知他干什么去了……”

夏晴还没嘀咕完,响起敲门声。这种一下隔一下,漫不经心式的敲法,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陈策进门后随手往桌子上甩了个东西,冷冷瞥一眼夏晴,道:“你下次背后议人是非最好小点声音。”他抿唇甜甜笑起来,说出的话却格外恶毒:“阿姨,你知道长舌妇会被割舌头吗?”

“阿……阿姨!?”夏晴瞪大了眼睛。她可是听到过陈策叫纪楚戎‘哥哥’的,讲道理她看起来比纪楚戎年纪还小一些啊!

“你拿的是什么?”打断两人争执,纪楚戎眼神示意桌子上的东西。

“信。”陈策随手捡起一张叠成四方形的纸张,撑开来,制作精美甚至熏有香气的纸面上写满漂亮的花体英文。

打着哈欠,陈策瞄了两眼,又扔到一边,道:“是写给凯恩·罗特里恩的情诗。”

“装、逼。”夏晴小声嘀咕。

沈光霁捡起来详读一遍,他忽然惊奇地抬头看了陈策一眼,对大家解释道:“开头是‘致我亲爱的凯恩’,后面是十九世纪一位著名作家写的爱情诗。”

‘诶,宿主,那小疯子还挺厉害呀。’系统在脑海里给纪楚戎详细解释了一遍纸面的内容,又道:‘有这水平,干啥不好非要当杀人魔。’

‘当智力远超其他人时,适用于大众的道德教育就失去了效力。这个时候如果不及时发现异常并帮助他们树立正确价值观,就容易造成悲剧。’

纪楚戎问道:“陈策,你在哪找到的?”

桌子上总共二十封纸张,全是书信体,开头均是‘致我亲爱的凯恩’,内容都是摘抄当时著名作家的情诗。

如果不是有特殊之处,陈策不会特意拿出来。

果然,他一开口,就是重磅。

“女仆房间,床头柜最下面那一格,最里面的铜盒子里。”

负责一楼的两个人面面相觑,闻秋声道:“你……你怎么进去的?”

“嗤——这还不简单,她不过是一个下等人,也犯得着你们这样忌惮。”陈策伸个懒腰,带动双手间的锁链叮当作响,他道:“我直接去找了新朋友凯恩·罗特里恩,向他陈述昨天晚上女仆对客人开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