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自己心太软,那人太会演了吗?

地牢的环境并没有太好,但也不算太差,石板上铺着一床被褥,虽然只是粗麻布的,但也还算干净整洁。

高高的墙壁上开了一扇小窗,应当是用来透气的,因此地牢里的空气也不算太恶心。

令司徒情奇怪的是,那些‘唐门弟子’并没有追究自己打伤唐靖的过失,只是将自己押进了牢房,关上了牢门便嘻嘻哈哈径直离开了。

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乌金镣铐,司徒情默默走到石床前坐了下来,他心里很平静,只是偶尔会想,卓云什么时候会找来。

他也没有傻到完全不给自己留退路的地步。

折腾了一宿,司徒情也有些困了,他默默闭上眼,准备休息一会。

可是他一闭上眼,眼前便全是唐靖最后给他的那个苍白而脆弱的微笑。

司徒情不敢承认,他从唐靖倒下的那一瞬间起便一直在强装镇定,强装冷漠;司徒情更不敢承认,他有些相信唐靖是无辜的。

就连那看似绝情的一刺,虽然够狠,但并不致命,现在细细一想,司徒情才发觉自己是早就心软了。

真的是那个人太会演了吗?

司徒情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努力想使自己清醒一点,然而刺痛,却让他更清晰地记起了那时候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