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的激烈厮杀。

生死间的恐怖刺激着每一个参与者的灵魂。

不论是沙盗还是循光号船员们，此刻已然杀红了眼，手持着武器奔行，寻找着对手。

杀死敌人或被敌人杀死。

狂热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他们的呼吸停止。

生命消亡的瞬间，本该随之消散的灵魂却被强留下来。

处于罗瑟操控下的源塔投射出的蓝灰色光芒漫过战场，很快沙盗们就发现地上的尸体开始浮现出奇怪的光点并直升天际。

在沙盗们看来，这显然是溯源学派的某种手段，惊慌之余，本就已经难以支撑的战线越发倾颓。

指望沙盗们誓死奋战无疑是扯淡，眼见得局势崩塌，有不少人喊话表示愿意投降，只要能饶他们一命，愿意做任何事情。

换做以往，领队的伯恩斯可能会考虑接受投降，避免己方的人出现更多伤亡的同时也可以获得一批活体材料。

然而罗瑟前往源塔前却是留下了明确的指令。

“不接受任何俘虏，不留活口！”

伯恩斯甚至懒得遮掩，挥刀砍翻身前的沙盗，高声咆哮道。

眼见投降不被接受，沙盗们也是彻底发了狠，搏杀的烈度再次拔高。

这正合罗瑟心意！

蓝灰色光幕下，灵魂转化而成的各色灵素升至循光号上空，起初只是散乱分布于各处，毫无规律的流动盘桓，而随着数量的增加，罗瑟似乎是觉得差不多了，开始改变源塔的运作方式。

站在船舷边上的阎荆抬头望向那道自源塔顶部直射天际的蓝灰色光束。

它的出现就像是一道坐标。

原本无序的灵素开始向着光柱汇聚，没过多久就逐渐形成一道直径超过十五米的巨型灵素漩涡，并且还在继续的吸摄两艘船上源源不断生成的灵素。

沙盗们的数量终究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