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珥：“小事而已，不想你担心。”

尹森然：“那你存这个是要做什么？”

乔珥的脸有点发烫：“觉得好看，不行吗？”

尹森然愣了愣，被他的直率弄得不好意思了，憋了半天回了一句：“随你。”

乔珥没料到尹森然这么提防自己，心里有些凉意，生怕他继续多想，一把拉住他道：“尹森然，我在这个圈子，的确有自己的野心。但是，不管我再怎么想红，也不绝会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你，可不可以信我一回？”

尹森然回头看着他真诚笃定的眼神，心里某个地方忽然软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质问有些过激了，服软般点点头：“嗯。”

其实乔珥误会了，他从不怀疑乔珥会利用他为事业铺路，他害怕的只是乔珥太过强烈的感情。

这方面不能指望乔珥后退，而要由自己控制分寸。

一晚上就被几个电话给闹腾过去了，乔珥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却也不能做什么。他们开的房是个套间，一室一厅一卫，只有一张床，洗完澡谁也不开口提休息的事。

尹森然边看剧本边问：“热搜的事情，怎么处理啊？”

乔珥双手交叠放在脑后，不在意道：“不管它，等新的事情出来，热度自己就过去了。”

“你，经常经历这样的事情吗？”尹森然问。

乔珥笑了笑：“你说呢？”

尹森然也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从他们合作以来，他已经见识过好几次了，简直像住在热搜一样。

乔珥轻声道：“要是每次都为别人的言论急得跳脚，我连自己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了。”他望着天花板，好像想起从前在舆论中心前行的日子。

“我还是第一次。”尹森然道，他入行日浅，对这些一无所知。

乔珥语气平淡：“买热搜、制造绯闻、买各种软广告营销号文章，只要是能增加热度帮艺人赢得资源的事情，公司都会安排的，推也推不掉。”

尹森然轻轻笑笑，没说什么。

“厌恶？”乔珥撑着头看他。

尹森然摇头：“没有。就是觉得，你变了很多。”以前就算是有人让乔珥拍广告，乔珥都会冷着脸拒绝的。

“想站在更高的地方，想让重要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能看到自己，所以我会利用一切资源往上走。”乔珥的语气很坚定，在雪夜中显得格外冷冽。

尹森然看着他刀削般完美的侧脸，有些怔怔：乔珥想要被谁看到呢？又是什么让他从不爱与人交流的孩童变成了现在这样活跃在大众眼光下的明星？

“对了，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进入演艺圈呢？”乔珥突然问道，眼睫低垂像是自嘲，“明明知道会碰到我。”

尹森然沉默地思索了一会儿，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过自己无数次。

为什么会进这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