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渗到床上已经渗了一波水,这次涌出来的水并不多,大概也就是一升多。

毕荫能感觉到,能调用的水都涌出来了,要继续用,得等一段时间,可能像涌泉那样,过一段时间,泉眼就会重新涌出水来。

毕荫盯着这些透明的水,犹豫了好一会,终究还是不敢用嘴品尝。

他打开水龙头,将手心的水洗干净,关上浴室门,下楼去花园里搬了一盆月季上来。

花园里月季都是大月季。

张姨见了,问:“二少,你搬月季干嘛?这月季这么大盆,”

毕荫使出吃奶的劲往上抗,脸涨得通红,搬到二楼走廊的时候,他呼呼喘着气,答道:“想给房间换个风格,张姨,以后这盆月季就放我房间里吧。”

“这花盆跟你房间也不搭啊,要不再让人送一盆过来吧?”

“不用,我就喜欢这盆。”毕荫摆摆手,“这盆我自己种,你们别管啊。”

张姨多看了两眼,毕荫已经搬着月季吭哧吭哧挪到自己房间去了。

月季就放在阳台,毕荫揉捏着手,拿杯子去浴缸舀他弄出来的泉水。

他将能舀的水全部舀起来,浇到月季根旁边,这泉水效果怎么样,过一段时间就清楚了。

做完这一切后,毕荫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月季,一边望着远处的天,给冯引疆发信息:冯先生,我出院了,您今天有空吗?我们出来聊聊?

毕荫前天在医院的时候跟他简单沟通过,他对催债并不是很执着,反而像是另有目的。

冯引疆很快回复信息:晚上七点,深知岁等你。

-好,晚上七点见。

毕荫深吸一口气,上网查了一下深知岁,那是一家私房菜菜馆,人均消费四位数。

冯引疆果然土豪。

毕荫跟张姨说了一声,傍晚五点多就出了门。

他出门的时候正撞见毕微回家,毕荫怂怂地叫了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