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在太过胆大了,宋普心里也明白,他也不知道自己胆子怎么会这么大,但他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子就这么死掉。

要是放任不管,午夜梦回,他想起这件事,都会难以入眠吧?

澹台熠似乎被他说服了似的道:“宋卿说的有理,那宋卿觉得,换什么方式惩罚她更好?”

宋普飞快地看了瘫软在地的舞娘一眼,吸了口气,继续道:“臣以为,不仅要折磨她的身体,也要折磨她的精神。普天之下的女子皆爱美,爱净,又如花朵一般娇弱,经不起攀折。从她对我等不看一眼,只来冒犯身份最为尊贵的陛下,便可以看出她还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如此,对症下药,便可以达到让她痛不欲生的惩罚目的。”

“所以,陛下,不如罚她去扫宫里的茅厕吧。”宋普下了最后的结论。

李宗义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让一个漂亮女人扫茅厕也太狠了吧?

但比起凌迟,还是太过温和了,陛下怎么可能会答应?

所有人都忍不住瞥向澹台熠,行刑室里安静的落下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澹台熠听了,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宋普,直到看的对方额头冒汗,才眯起浅金色的细长眸子,慢条斯理地道:“宋卿所言极有道理,只是凌迟的确太过便宜了她。”

又表情略带一点困惑地看向白岱,“白卿,宋卿所说人疼痛到极致便不会感觉到疼痛可是真的?”

白岱谨慎地回答:“据臣所知,受刑之人只在前中期疼痛难忍,越到后头,反应越小,想来的确是对疼痛感到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