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大火、鬼婴,通通消失,一个黑色的漩涡出现在他们面前,真是副本闯多了,漩涡看起来都有点眉清目秀的可爱。

正中最大的那颗杜松树下闪闪发光,楚龄上前挖了一会,出现一个黑色的坛子,楚龄上前把坛子打开,灰白色的粉末中出现一张纸条。

他挑出纸条,转身和陆危行一起跳进漩涡。

这一次出来后,陆危行生了一场大病,去医院检查什么只说是普通的发烧,但有人能连续发烧十多天,脑子还不烧坏的吗?

在副本里没用到的冰袋,现实里用到了。楚龄担心的守了他十多天,终于在一个傍晚,这人的体温恢复了正常。

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楚龄松了一口气,他打了一盆温水,帮人擦了擦额头的汗。

“龄龄……”

听着床上人无意识发出的梦呓,楚龄捏着毛巾的手一顿,饱满的杏核眼里流露出一丝茫然:“好奇怪,你到底是谁呢。”

“别离开我。”

他的皮肤很白,是一种不健康的白,白到可以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眉眼深邃,轮廓分明,总得来说是一个容貌十分出众的男人。

一个但凡见过,就不容易让人忘记的男人,可是楚龄真的不记得,他见过这个男人吗?

“虽然……不过我不会离开你。”楚龄握住他的一只手,脸上浮出一个坚定而又认真的微笑。

隔天楚龄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床上一空,而厨房传来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他狐疑地推开门,就见玻璃门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忙碌。

“龄龄,你醒了?”陆危行端着砂锅走了出来,解下围裙,招呼道,“刚炖好的香菇海鲜粥,快尝尝。”

一点也看不出之前躺在床上的样子,这人的身体素质这么好?

陆危行:“龄龄,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太犯规了。”

楚龄心想这是病人,这是病人,不跟他计较,顿了顿开口道:“你没事了?”

“原来龄龄这么担心我,我好感动,早知道我就多躺几天了。”陆危行眨了眨眼睛,一双凤眸含笑,上前几步,抓住楚龄的一只手放在脸侧蹭了蹭。

“……你还是吃饭吧。”

休息的时候,陆危行完全就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特别是经历过上一次变小之后的待遇之后,更想着每天撒娇,好换取特殊对待。

可他发现错了,原来有用的不是撒娇,而是他幼年的形态,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经历过一次特殊待遇之后,陆危行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