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春伸出短胖短胖的小指头比划了一下:“把他切开,留下一半来陪我们,我比较喜欢右边那一半,他可以留在这里一直陪我们,很久,很久。”

“哦,不行,他是我的。”陆危行微微抬着下巴,稚气的脸上浮出一个笑容,“你们的骨灰坛也在那片杜松树林吧?”

春春青白的脸上一瞬间浮出惊恐的神色,舌头都被吓得缩了回去:“你,你又不知道那颗是我的!”

“没关系啊,我可以一颗一颗烧,整片树林烧过去还怕找不到你吗?”陆危行边说边从口袋里打出一个打火机,像先前春春那样跟着比划了一下,橘色的火焰在指间跳动。

“啊,呜呜呜呜,你是坏人……呜呜呜……”

“好可怕,妈妈有人要杀鬼——”

春春和花花被吓得嚎啕大哭,转身跑出屋子。

楚龄僵硬转头:“你刚刚是认真的吗?”

“你说烧树?”陆危行回报一笑,把打火机收回怀里,“开个玩笑,放火烧山,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