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危行笑了:“今晚我们不点蜡烛试试。”

“那好吧。”

陆危行擦干净头发后上床,一只手抱着楚龄,凑近身边,耳语道:“别怕,有我在。”

屋子里一片黑暗,借着窗外的月光,楚龄可以看到陆危行漆黑如墨的碎发垂在耳侧,五官立体,眉眼深邃,清透的月色削弱了一些他身上的锐气,让他看起来温柔不少。

当然,楚龄知道,陆危行一直对他都是温柔的。

楚龄垂下眼睫,轻轻嗯了一声,虽然没有那股奇怪的淡香做辅助,但心里一想到身边睡得是陆危行,楚龄还是安心闭上了眼睛,闻着陆危行身上传来的沐浴露味道很快入睡,并且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金灿灿的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十字格的窗架把阳光分割成一块块斑驳光影,罩在人身上还带着丝丝暖意。

楚龄揉了揉眼睛,就看到陆危行一看就像早就醒了的样子,已经洗漱好坐在床边:“早啊。”

陆危行捏了捏楚龄的脸,嬉笑道:“不早了,再睡太阳晒屁股了。”

楚龄拍开陆危行作乱的爪子,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去厕所洗漱。

两人穿戴好下楼到了大堂,桌上已经一如既往摆好了白粥和烧饼。只是气氛不太对,非常奇怪的只有几个人坐在桌子面前吃。

昨天和他们一样选择只喝粥的两个队伍坐在一旁,都是一脸沉默的看着对面桌上的人和食物。

楚龄敏锐的感觉到哪里不对,他走过去开口问道:“彩云姐,你们怎么了?不吃饭吗?”

卫彩云拍了拍怀里的女儿,叹了一口气没开口,她怀里的朵朵就先说话了:“大哥哥,我们吃不了。”

“什么?”

楚龄听到这句话愣住了,吃不了是什么意思?

陆危行闻言皱了皱眉,径直走到桌前,刚想伸手端粥,却发现他竟然无法做出这个动作,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限制了他的行为。

陆危行一脸凝重的走回来,看了看一家三口,又看了看旁边那队,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糟糕的可能性。

楚龄也过去试了一下,发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