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楚哥哥说的真对,这哪是什么幸运a,根本就是幸运e。

梁月生站在棺材旁,看到三人进来,眼神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楚龄的身上:“楚小姐的牡丹亭唱的真好,简直...就像活了一样......”

陆危行眉梢微挑:“活了?像谁活过来?那个艳绝松江府的如意坊如菱吗?”

梁月生有些微怔,眼神闪烁,下一秒又恢复了镇定的神色:“你在说什么?”

陆危行笑了一声:“我是该叫你梁月生呢?还是该叫你梁胜,梁秀才?”

梁月生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凝固,假意维持的温和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狠毒。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双眉拧成疙瘩,就连脖子上都暴起根根分明的青筋,嘶哑着声音:“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哦?是吗?”陆危行唇边挂起一抹讥诮的笑意,“那不知看看这个,您是否会有印象?”

陆危行把那张旧报扔了过去。

梁月生一看到那张报纸,双手发抖,反应过来立马撕成碎片,厉声道:“为什么你会有这张报纸!为什么!”

陆危行勾勾嘴角,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就是好奇梁爷当年怎么发的财,想学一手,没想到学到了新东西。”

“比如,吃软饭,又比如,谋财害命。”

作者有话要说:清末上海就叫松江府。

第32章你们看到了吗?

梁月生,不对,现在应该叫梁胜。

梁胜双拳攥得死死的,整理好自己慌乱的情绪,冷笑一声:“吃软饭?如菱那个婊子他活该!”

楚龄实在不理解,梁胜怎么能这么说如菱,怎么说也是吃人手短,拿人嘴短,呸,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这梁胜又吃又拿的,还这么理直气壮不要脸,他十分费解的开口问道:“如菱给了你他的一切,你怎么能这样?”

梁胜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眼里满是讥嘲之色,同样奇怪道:“戏子之身,一点红唇万人尝,他怎配?”

他怎配?

是啊,怎么配?

梁胜内心满满的屈辱,自己一介书生,书香世家,他怎配!

他不过是个戏子而已,怎敢叫自己放弃大好机会,陪他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