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龄一颗心高高悬起,看着梁月生陷入沉迷的那张脸,身子一僵,有些不太确定他刚刚是不是喊了龄儿。

可梁月生怎么会知道他不叫楚小蝶,而是叫楚龄?

这不是游戏吗?

梁月生说话时近乎痴迷的眼神让楚龄头皮发麻,他脊背僵直,一只手紧紧扣着陆危行的手腕。因为职业需要,修剪得尖尖的指甲在陆危行的手腕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陆危行没有挣脱,只是默默承受着,他感受得到楚龄的慌张,微微侧了侧身子,轻轻拍了拍楚龄的手。

楚龄得到些许安慰,他有些不敢确信的看着梁月生,硬着头皮问道:“你喊我什么?”

这一声问话,仿佛把梁月生从那痴迷的景象中拉了出来。

清脆悦耳,这是完全与众不同的声音,只是脸像,但仅仅只是脸像,梁月生就情难自禁。

他眼里流露出的波涛汹涌一瞬间恢复平静,视线微微转向下,不在看着对面人的脸,收敛了刚刚过分波动的思绪,接着抱歉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楚龄回道:“楚小蝶。”

梁月生轻拍了一下拐杖上的龙头,感叹了一句:“原来叫小蝶啊,是小蝶......”

说着,又抬眼看着楚龄,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楚龄今年二十三,不过梁爷总不可能是问他的年纪,他垂着头规规矩矩道:“再有一个月就十八了。”

梁月生喃喃道:“十八啊......真年轻呵...”

他又看着陆危行道:“不知这位是谁?”

一旁的关仁宇终于找到机会,插进来道:“父亲你常在东城,这位是南城警署署长孟危年,是百乐门的常客。”

百乐门是东城最大的舞厅。

关仁宇笑着接道:“听说楚小姐是百乐门的头牌,想必和孟署长的关系一定交情匪浅吧。”

陆危行侧首看了一眼关仁宇。

关仁宇毫不避讳的对视,陆危行你上次诈赢的事我可记得呢,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还能怎么样,不是诈我的牌吗?来啊,继续啊。

陆危行喝了一口高脚杯中的清酒,一只手轻轻抚上楚龄的发顶,看着梁月生嘴角抿出一抹笑意:“干哥哥,当然交情匪浅。”

然后低头,对着楚龄微微一笑:“你说是不是?”

楚龄知道这人估计又在闹什么幺蛾子,看着陆危行眼底的笑意,心底一动,不自觉轻轻应了一声。

陆危行唇角那抹笑意慢慢晕染开来,忍不住道:“来叫哥哥。”

第28章突袭

楚龄就知道,这人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特别擅长顺杆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