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危行笑嘻嘻的接过他手上的袋子,换上围裙去厨房准备做饭。

他撸起两只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低头神情认真的处理砧板上的羊肉,细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清理着筒骨的边沿。

楚龄隔着厨房的玻璃门,撑着下巴看着厨房中忙碌的那个人。

今天晚饭是地三鲜、干锅牛肉和羊肉汤,那羊肉山药汤炖了足足两个小时,底料放了干地黄、川断、怀牛膝、上北芪、枸杞子,扑鼻就是一股淡淡的药味,乳白的肉汤上飘着橘红的枸杞。

吃起来羊肉又香又烂,汤汁还没有一点羊肉特有的膻味。

楚龄轻抿了一下口,他抬眼刚好看到陆危行端着碗,一手支着下巴,对他笑得殷勤。

楚龄垂下眼睫,轻声道:“挺好喝的。”

他其实对食物其实没什么要求,不然也不会吃自己那半生不熟的饭,一吃就是十年,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好不好吃,楚龄不得不承认,陆危行做饭确实不错。

午夜十二点钟声一响,整个屋子的光线都暗了下来,所有东西都像蒙着一层薄雾,这是魔镜的游戏时间到了。

陆危行:“去厕所吧。”

厕所那面镜子就是楚龄第一次进入魔镜的通道。

镜子再一次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两人站在镜子前,陆危行带上手套,拉着楚龄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