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听到顾倾城这句毫不遮掩的话，又惊又诧，又奇怪，一时竟望着她不知如何开口。

顾倾城看着她，再一次平静问道：“他是你的道侣吗？”

她的语气一派自然，毫不尴尬，仿佛只是问“你吃饭了吗？”这样一件小事。

林菲菲一时都被问懵了，活了三千多年，这一幕，大概可以与白虎妖莫名其妙的提亲相提并论了。

林菲菲与顾倾城两位，一个明艳，一个清丽，若单论姿色，自然是前者更胜一筹。

可顾倾城胜在有一身仙气渺渺的气质，在这云雾缭绕之间，更像是落入九天的仙女，再加上她刚刚弹了一曲动人心魄的琴曲，一时倒与林菲菲难分伯仲。

两人都极为瞩目，这番动静早就引来众人关注。

因此顾倾城的那句话，也令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万万没想到，仿佛无欲无求的顾倾城，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可众人细想后，却又不知为何，并未觉得顾倾城失礼，反而认为她这般坦坦荡荡直言相询，很是天真无邪，理所当然。

所以第一印象就是这般重要，只因众人心中早就已经对顾倾城存了好感，因此无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竟都自动为她美化。

半晌，林菲菲才道：“他不是我的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