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透明的胶纸绳子绑在椅子扶手上,陆孟源坐的极正的注视着坐在对面的刘长贵,刘长贵面无表情,盯着陆孟源仔细打量,仿佛要好好认识一下糊弄了他好几年的兄弟。

徐璇也跟着来到审讯室,仇恨的看着陆孟源,恨不能将人拆吃入腹。

“看来这次的事情挺严重的,次星政的老大都亲自上阵连夜审讯了,赧得。”伤口已经被草率的包扎止血,屏蔽了八分痛觉,陆孟源还有开玩笑的精力。

捏了捏眉头,显的神态有些疲惫,刘长贵默默地扫了一眼耍嘴皮子的人,白色衬衣的袖子被血染红浸湿,仿佛不知道疼痛般,用往日的语调跟自己说话。

以前就是伤个指头都能跟他嚷嚷着疼,而现在,若不是苍白的面色和微皱的眉峰,面上甚至看不出这是受了伤的人。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文弱的苏诚,还是自相遇开始便是伪装,面前的这个人,太陌生。

刘长贵不能理解,这样的境遇怎能表现的如此轻松,仿佛不是针对他的审问,而是如往常般,在审讯室里陪着自己审问别人,他难道不知道等等要面临什么吗。

压抑着的情绪无法宣泄,刘长贵纵容自己最后一次软弱,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还有心吗,苏诚,我对你怎么样,大姐对你怎么样,你这么做对的起我们吗?”

敛下笑意,陆孟源抿了抿嘴唇,“刘长贵,自从你站在联邦那边的那天开始,我们就只能是敌人,我希望的是不再有战争,不是在战争下苟活,目标不一样,注定分道扬镳。”

称呼的改变象征着关系的破裂:“既然我们只能是敌人,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的弟弟。”

刘长贵看向冯宽:“去将他手下的乔尔梁叫来,程医生也该到了,将他也带来。”

冯宽领命走出审讯室。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冯宽就带着程医生以及乔尔梁走进来,苏诚被抓,乔尔梁没有急于撇清关系,而是小跑上前,紧张的询问道:“星政长,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陆孟源:“哪有什么误会,当场被逮到的,证据确凿,特工这个职业,果然得聪明人来,像你们政长这么笨的也就骗骗你们。”

“骗了我这么些年,你可不笨,恐怕之前不少人都被动替你顶了罪,不知道多少人当了你替死的冤魂。”在他眼皮子底下几年,刘长贵可不想承认是自己的无能导致的。

犹豫了这么长时间,刘长贵不想在等了,通过被捕以来的表现,他知道苏诚不会轻易招供,莫名的还是抱有一丝期待,“招不招,你知道我的手段,免得平白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