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震耳欲聋,这家歇了那家又响起来,接力一般。小孩子们捂着耳朵,围着大人团团转,高声喊着:“过年啦!过年啦!”

这一切都被屋顶上的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陆清远坐在屋檐上,手里拿着一坛故山春,看着屋下被雪球砸哭的小孩,竟笑了出来。

爆竹燃尽的火.药味浓得刺鼻,他却不觉得讨厌。

或许这就是烟火气吧。

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陆清远转过头,目光跟着那人移动,笑道:“这么冷怎么出来了?”

沈孟庄冻得脸颊通红,手里抱着一个汤婆子,哆哆嗦嗦地凑到陆清远身边坐下。扫了一眼脚边的酒坛,嘀咕道:“你还不是来偷酒喝了。”

“我付了钱的。”

陆清远拿起一坛小的递给沈孟庄。

“喝点暖暖身子。”

沈孟庄接过酒坛,仰头饮了一口,熟悉的酒香蔓延全身,果然连身心都舒展不少。寒意仿佛都被驱出体外,只剩沁人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