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庄被他的话呛得无言以对,陆清远使出了惯用的招数,在他身上轻蹭轻轻吻嘬他的薄唇,诱惑般说道:“师兄,舌头伸出来,我要吻你。”

还未等沈孟庄回应,唇齿间被强硬地撬开。双眼受伤失明,其他感官便格外敏感,全身的注意力仿佛都在这个深吻上。血液涌上脑袋,此刻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软绵绵。或许是久违的深情且缠绵的吻,令两人都死心塌地地沉醉其中。

湿热从唇齿滑落至脖间,沈孟庄仰起头闷哼,双手抱着陆清远的脑袋,此刻仿佛有一团火在灼烧他全身一般。他感觉到自己是滚烫的,压在他身上的陆清远也是滚烫的,每一寸肌肤都好像从冬日中苏醒过来。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交融,此刻的吻便如掉进干燥麦田的火星,瞬间燃烧千里。沈孟庄看不见眼前的情况,胡乱摸上陆清远纷繁复杂的衣扣,指尖发软笨拙地抠着。他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在被人急切地撕拽,不禁在心里笑这人急躁。

赤蛇的毒牙刺破雀鸟的肌肤,这种索命的刺痛仿佛是习惯了一般,雀鸟仰起脑袋让赤蛇随心所欲攫取它的气息和鲜血。

意识如散在水中的落花,随浪起伏,雀鸟被紧紧包裹仿佛要融化在滚烫的爱意中。突然间,身上的动作戛然而止,压着他的人抽身离开。

沈孟庄抓住陆清远的衣袖,问道:“去哪?”

陆清远极力压制自己的冲动,撇撇嘴轻声道:“我……我去外面走走。”

忽而想到三个月还未过,他们还不能肆无忌惮地悱恻缠绵。沈孟庄紧紧抓着陆清远衣袖,他此刻心中萌动,陆清远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静默了片刻,遂说道:“我帮你。”

陆清远被他拉回床上,还未坐稳就被他用力推倒,翻身跨坐在腿上。沈孟庄难得的主动,他自然乐意之至且无比受用。

什么都看不见,沈孟庄双手胡乱地摸索,炙热的指尖触到同样炙热的肌肤,如同火上浇油一般,惹得床上人深吸一口气。陆清远抓着他手腕覆上作怪的地方,沉声道:“师兄是故意的么?”

然而陆清远发觉这句话说早了,那股包裹着他的温热虽然极力迎合他的喜好,但实在是饮鸩止渴。看着身前的沈孟庄蒙着双眼,墨发披散在肩头,发梢落在他身上,随着起伏的动作而有意无意瘙痒他肌肤,眼神似乎在汪洋大海中沉落,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冲动。

一只手抓住沈孟庄的脚腕,将他转过身,清脆的铃铛声在床榻上晃荡。陆清远抓着沈孟庄的双腿,说道:“师兄换个姿势。”

赤蛇张开血口,包裹住雀鸟摇摇欲坠的最后一丝忍耐。在巨浪激荡下,雀鸟含糊不清地哼叫了一声。来自赤蛇酝酿的爱意,比任何美酒都芬芳馥郁。赤蛇与雀鸟融化所有芥蒂,在这场缱绻中与情共舞。

嘴角已经开始酸疼,沈孟庄眼中渐渐泛起泪光,似委屈似怨怪。最后终于在红烛燃尽前,两人同时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