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远听他的描述,眉头紧锁,神情凝重问道:“这么严重?”

“是啊,就这么严重。”谷虚子怨气冲天,脸色极其不悦,“你还知道严重,现在着急,当初干什么去了,切。”

一边抱怨一边拿出另一罐瓷瓶,将药粉轻轻涂抹在沈孟庄流血的双眼上。火辣的刺痛仿佛在灼烧双眼,沈孟庄紧咬嘴唇痛苦地呜咽。陆清远握着他的手时而轻声安抚,时而亲吻他的手背。

银针穿破肌肤,谷虚子神情严肃,盯着手里的针不敢眨眼。红烛已燃尽了四根,寝殿内充斥着铁锈味。小花站在谷虚子身后,一边悄悄抹眼泪一边给他递手帕。

“行了,命是捡回来了,不过,眼睛以后是看不见了。这凝血丸睡前再服一粒,他身子太虚了,我担心副作用更严重。我这几天想想怎么给他配药缓解,你别再来吵我,好好照看他。”谷虚子拎着药箱,指着陆清远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