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沈孟庄察觉到愈发浓重的危险信号,“我不需要。”

如雀鸟在赤蛇禁锢的怀抱中不受控地战栗,从湿热邪恶的蛇信中,雀鸟的每一个毛孔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逐渐接近的危险。

推开陆清远,沈孟庄意欲翻身下床,却被身后人搂着腰抱回来。回到方才的位置,被陆清远压在身下,双手被他压在头顶,扯过一旁的发带将手腕绑在床头。

丝毫不容抗拒,没有任何反手抵抗的余地。沈孟庄被绑在无法动弹,陆清远跪在他两侧,俯身趴在他胸前,看着他胸口的伤疤,似在赏玩某个奇珍异宝一般。

银针刺破肌肤,血珠瞬间涌出来滴在床单上。陆清远低下头舔了舔渗血的伤口,勾起兴奋诡艳的笑,似久未进食的猛兽抓到可口的猎物一般,红瞳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难以抑制地笑道:“师兄,在你这里刻上我的名字好不好?”

“放开!给我下去!”沈孟庄不停地扭动挣扎,如砧板上待宰的鱼。

陆清远仍跪在他两侧,双手撑在他身侧,烛火中宽厚的身影笼罩着身下人。陆清远将自己胸口上的痕迹赤.裸.裸地展现给沈孟庄看,十分得意地说道:“我这里也有哇,师兄,我太想你了,就把你刻在这里。你也刻一个我的好不好,要永远想我好不好?”

“下去!”沈孟庄气得整张脸涨红,若不是此刻他双手被绑住,他真想将陆清远按在床上狠狠地打一顿,单纯为出气打他一顿。身子是用来这么作践的吗?

银针刺进血肉,一往无前地滑动,一道血痕堂而皇之地从血脉里涌上胸口。沈孟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陆清远见状赶紧凑过来在他唇上嘬一下,给他一颗糖耐心安抚似的,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

看着血痕逐渐清晰,陆清远打翻一罐蜜似的,仿佛在红瞳中跳跃的烈焰里添了一把柴火,此刻疯狂地燃烧。

“师兄,你爱我吗?”陆清远看着胸口处已经成形的“陆”字,那份已经满溢的爱慕从心底的阴沟里、从浑身的血脉里,似雨后春笋般,不可阻挡地蜂拥而出,在他浑身每一个毛孔生根发芽。若要问他,陆清远是由什么构成的,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世人,大张旗鼓地宣扬,毫不掩饰地呐喊,是对沈孟庄的爱哦。

见床上的人双眼紧闭脸色惨白,额前的冷汗直出,别过脸不看也不回应。陆清远手里微微用力,银针更深了几分,鲜血不停涌出来,染红了身下一大片床单。

“师兄,说你爱我。”陆清远凑过来,额头紧贴着沈孟庄的额头,欣赏身下人因疼痛而扭曲的每一分神情,因他而疼,因他而刻骨铭心。有什么是比心爱之人永远记住自己更令人兴奋和血脉偾张的事呢?一想到这,陆清远的心脏简直要高兴地炸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