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尺打在陆清远脸上,疼得他大声惊叫,生生逼出了几滴泪,泪眼看向居高临下的轩丘,怯声道:“不要打我师兄。”

“小九!”沈孟庄将人搂在怀里,见他右脸顿时红肿淤青,顿时便觉有千万根细针扎在他心上,简直要他的命。

师尊如何责罚他都无所谓,但是动了小九不行。他已经暗暗发誓,绝不再让他受委屈。

心中怒气渐升,沈孟庄语气不似方才委曲求全,竟直言顶撞,责问道:“难道师尊心中没有深爱之人吗?一个只想以命护之周全,疼惜之、爱护之,绝不让他受半分委屈的人?师尊难道就没有一丁点遗憾吗?所爱隔山海,师尊难道就丝毫没有察觉吗?光阴戚戚,师尊日复一日惋惜有用吗?若情义埋在心底有用的话,师尊何必如此啊?今日之局面,师尊,您当真不曾遗憾吗?”

句句诛心,字字泣血,宛如最尖锐的刀刃刺在轩丘心头。他何曾没有年少冲动的时期,然而往事不可追。

沉默许久的轩丘俯首凝神沈孟庄,两人对视良久,才见他长叹一声,哑着嗓子沉声道:“罢了,此事为师不再追究,日后不许再提,去幽室领罚吧。”

一向好性子的沈孟庄今日在此事上异常坚决,丝毫不让步,梗着脖子低头诘问道:“弟子无错,为何要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