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远身上的血迹染上沈孟庄素白长衫,少年在他怀里抽搐发抖,沈孟庄赶紧脱下外衫将他包裹严实。随后长袖一挥,拂开叶蓁蓁背上的符文。

叶蓁蓁赶紧跑过来握着陆清远的手,用袖子擦拭他额前的冷汗,心疼地说道:“清远,你撑住啊,我马上带你回去,擦了药就不疼了。”

看见陆清远浑身的伤痕还有那触目惊心的字,沈孟庄怒火中烧,看着周不凡等人,厉声道:“你们…”

猩红的鲜血染湿素净的白衫,沈孟庄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放肆!”

周不凡不以为然,仍是没皮没脸地挠头嘿嘿地笑,“师兄,你犯得着为他生这么大的气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怪师弟我没提醒你,你上了奸人的当都浑然不知啊。”

沈孟庄即刻御剑刺向周不凡,只见安世剑气贯长虹,围着众人迅速飞旋,光华流转,变化万端。

不过须臾,安世剑敛光入鞘。只见周不凡等人的道袍被划得四分五裂,支零破碎地挂在身上,在风中飘零。

周不凡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赶紧捂着下身,看着沈孟庄嬉皮笑脸道:“哎呀我说大师兄,你要是想看师弟我的玉体,说一声就可以了,何必劳烦您老的宝剑,衣服也是无辜的,只要您想看,我随时都可以脱的。”

沈孟庄冷哼一声,扶着陆清远的手紧了紧,冷声道:“你们都去吾道门下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周不凡一听要罚跪,心下便犯愁,试图耍赖逃过一劫,“师兄你行行好,不跪成不成,要我罚我扫地挑水砍柴,你任选,或者三合一也成。”

只要不是罚跪,不管做什么都行,反正周不凡可以找人代劳。

沈孟庄别过头没有理会他的意见,抱起陆清远径直离开,只丢下一句话。

“三刻后不见人影,加跪一个时辰。”

周不凡等人闻声赶紧裹紧衣服,哆哆嗦嗦奔向吾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