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邱言至,声音有些沉闷:“邱言至,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

贺洲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一个男朋友,并且要和他逢场作戏,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和你的身份信息,我不知道你家里有多少人,也不认识你亲密的朋友……邱言至,我好像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包括在这个世界里的你。”

邱言至愣了一下,手指又从贺洲的耳朵上顺到他的脸颊。

邱言至几乎是有些无意识地用指腹缓缓摩挲着贺洲的眉骨和鬓角,他声音轻柔地过分:“贺洲,你怎么会对我一无所知,我依旧是游戏里的那个邱言至,变化的只是我现在的生活环境和人物关系,你不了解的事情,和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的。”

邱言至略微思索了一下,便从最近的一个问题和贺洲说起。

“刚刚那个给我送玫瑰花的人,叫做费思浩,我们是半年前开始交往的,但他其实是个直男,只喜欢女孩,和我交往的原因是帮他的朋友,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邱希成,做一些下流恶心的事情,借此剥夺我瓜分遗产的可能性。”

邱言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而我之所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和他虚与委蛇,是想找到他们陷害我的证据,报复他们。”

“我会尽快处理这件事情的,其实4个月前一切都快准备就绪了,他们当时准备给我下药,并找人拍摄我……私生活混乱的视频,发送给父亲,但当时他们准备妥当的时候,我被困到了游戏里,他们的计划夭折,我的计划也不得不中断了。”

贺洲握住了邱言至有些冰凉的手。

邱言至笑了笑,在贺洲手心轻轻挠了一下,他躺在床上,语气懒散地像是一只晒太阳的猫。

“昨天我回去吃饭的时候,父亲多少对我表达了些关心,若不出意外的话,邱希成应该会在这一个月之内继续实施他当时的计划,我也会尽快解决这件事情的,即使不能把他送到牢里,也要让他名声落地。我没想要争夺他的遗产,但至少我得让他爹知道,他儿子是多么恶心的一个人。”

邱言至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贺洲:“贺洲,做完这一切,还干净邱弘盛的钱,你就陪我一起逃离这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