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鹤一听他想要画画,立即搬过来两箱细腻洁白的绢帛和融了金箔的墨锭。

路听琴艰难挑了半天,找出一个最朴素的墨块,依然不舍得下手研磨。

“师兄,这些挺好的。但能不能再帮我拿些普通的纸墨,最普通的就好。”

这块墨顶端用了镂空工艺,面上有暗雕,放在他的时代,都是收藏品级别的古董。绢帛一看就不是凡品,不知是什么丝制成的,光滑又适合笔墨书写。路听琴在密室中见过两卷这种材质的布料,誊抄的都是精深的秘册。

“你就用吧,这也不是什么太珍贵的东西。都是之前人皇给的,放着也是放着,都要放烂了。”嵇鹤说。

“我也不是要认真画什么,”路听琴不好意思地按着指节,“就是好久没动过笔了,想画些小品,小花小草之类的,用这个放不开。”

用嵇鹤这种层次的物件,路听琴总觉得要焚香沐浴、安静冥想三天再起稿,还要照顾层次立意,轻易不能落笔。

他就是想画点杂七杂八的涂鸦,比如胖猫扑蝶什么的。

“行,我明白了,等会我拿一叠丈二宣还有水纹纸过来,还有花笺,你看着用,不行跟我说。”嵇鹤盘算着他在玄清门有的东西,“好多都没在这,我放到缙安郡的宅邸里了。”

“麻烦师兄了。”路听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