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烨怔愣了片刻后,身子开始颤抖,他捂住了脸,劲瘦的腰肢弯曲,犹如不堪一折的花枝般抖个不停。

昨晚那个面容模糊的惨白人形真的把他吓坏了。

不是礼奈,一定不是。

是梦,一定都是梦。

这一切,都是他梦游搞出来的。

都没有血,肯定是梦!

可是,他怎么会做这种梦?

尧烨羞耻地揪着被单,愤恨地皱着眉,再没了平时冷淡清冷的模样。

都是,神渡礼奈的错,他现在病了,被神渡礼奈折磨得生了病。

尧烨深吸一口气,大脑将那些过于刺激的内容自动删除,自动得出了一个更让自己感到安心的答案。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取来了神渡礼奈生前最喜欢的,开的最好的几束月季花,一片片撕碎。

“是梦、不是梦……不是梦。”尧烨眯眼,看着手里的月季,把它捏成碎片,又换了一支。

“是梦……不是梦、是梦。”

花瓣掉落,尧烨满意地收起了花枝。

果然是梦。

无形的鬼影跪坐一旁,看着爱人将自己精心培育的花朵随便捏碎,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