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夺走尧尧,尧尧,只能是他的,所有想要跟他抢夺的家伙,都去死!

‘时礼’搂紧了怀中的妻子,神情中的疯狂之色完全不像个正常人。

尧烨感觉丈夫拥抱的力度很大,只以为他是害怕了,也就愈发温柔地轻拍他的后背以作安慰,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继续瞥向了不远处的尸体。

可是……为什么好难过……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只要一看到那些被大卸八块的肢体,尧烨就忍不住心脏抽搐,难过得要死。

他不明所以地皱眉,移开了视线,不想再继续难受下去,但下一秒,他的视线就僵住了。

他看着‘丈夫’颈侧的肌肤,漂亮的黑色眼珠颤了颤。

今天下午留下的那些抓痕和咬痕呢?

为什么……不见了?

下午,时礼一直在胡闹,害得他午饭也没吃成,所以他在时礼身上抓了很多痕迹,其中最明显的一道痕迹,应该就在脖子上才对……为什么不在?

尧烨呼吸一滞,心头兴起了不祥的预感,他颤抖着手抚上了‘丈夫’的衣领,细细地抚过那些再熟悉不过的肌理,这类似瘙痒的动作惹来‘丈夫’低低的笑声,宽阔的胸膛震动。

“尧尧……想要了吗?”

‘时礼’并没有察觉到尧烨的不对劲,他在感觉到尧烨的动作后就开心地蹭了蹭妻子的脸颊,笑容愉悦得仿佛刚才那个还在分尸的杀人狂魔与他并非一个人。

尧尧的抚摸软软的,好舒服,尧尧好可爱!

‘时礼’迷醉地吻着妻子的纤细白皙的颈项,怎么也亲不够。

而此时,尧烨的感觉却与‘时礼’截然不同,他被‘丈夫’抱在怀中,如坠冰窖。

没有,没有,没有!!!

无论是吻痕还是抓痕……全都不见了。

人类,怎么可能愈合得那么快?

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黑衣人异常熟悉的背影,尧烨心头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他睁大了眼睛,看向旁边那堆残破的肢体。

只见那堆可怕的肉块中,一支惨白的手臂扭曲地躺在地板上,手腕上系着一条红色编织绳。

一条,尧烨亲手编织的红色编织绳。

尧烨身子微颤,他缓缓低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丈夫’的手腕,一条同样的编织绳赫然缠绕其上。

两条,一模一样的绳子?

尧烨沉默着握住了‘丈夫’的手腕,摩擦着那条编织绳,上面蹩脚的编织手法再熟悉不过了,但是,尸体手腕上的那条也是如此。

‘时礼’不解地看着妻子观察自己的手腕,还没亲够的他难耐地吻住了妻子的耳垂,呼吸不稳道:“尧尧,我们回去再看吧,回卧室去……”

到时候,尧尧想看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