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由于这样的缺陷,桉陵在医院里地位很低。

哪怕他为人和善,经常帮医生护士搬运沉重的医疗器械,也还是没人喜欢他,更有甚者还故意将很多不该桉陵做的杂活都扔给他,肆意嘲笑他。

面对众人的恶意,桉陵只是默默忍受着,丝毫没有反抗。

尧烨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颇有种哀其不幸恨其不争的感觉,其实不是没想过要帮这个大块头一把,但人家当事人都没有反抗的意思,他一个外人插手又能有什么用呢,多半要落下个多管闲事的下场。

总之,与桉陵所受的欺负相比,尧烨之前被同事排挤受到的一点小挫折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说得直白些,尧烨前段时间还真就以此来宽慰被同事各种暗地里下绊子的自己了。

“没、没事,不用麻烦您了,尧医生。”

名为桉陵的大块头一身齐整的保安制服,上身蓝色的长袖制服染上了点点水渍,尤其是左手的小臂部分,全部湿透了,在温暖的室内冒着袅袅热气,可以想见布料之下的皮肤定然创面不小。

在这足以令普通人疼得痛呼不已的伤势面前,桉陵却表现得十分隐忍。

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捂着手臂上的烫伤,怯懦地缩着脑袋,仿佛是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一样畏缩着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