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一周而产生的疲惫仿佛一干二净。

说实在话,学习是真苦,白穷并没有多么喜欢学习。

可活在这世上,做什么不苦啊?

白穷以前当医生的时候,有时候忙得一口水都顾不上喝,像是一个陀螺,被人狠狠用绳子一抽,只得不停旋转,根本就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权利。后来自己开了个药店,倒是不苦,每天坐在药店,敞开窗户晒太阳,偶尔来了顾客,他的眼神才从电脑屏幕上的游戏画面离开。又跟顾客说了几句话,等顾客买好药一走,白穷就又轻松了。

偶尔遇上刁蛮任性的主儿,不清楚自己的病情就跑到买药,磨磨唧唧惹得白穷不快,白穷索性就关门回家去,反正这条街也不缺他这家药店。

那种生活跟等死没差,白穷没兴趣再享受第二遍。他不是没有丧过,只是如今再回想起来,也觉得没意思。

白穷在这里回忆往昔,不远处缓慢驶来的双人自行车上乘了两个小姐姐。

她俩悠闲地踩着踏板,姐妹间说着亲密无间的小话,车篓子兜了两瓶饮料,右边的小姐姐许是渴了,伸手拿瓶子拧开盖,仰头灌了一口,恰巧瞧见石栏杆前的白穷做出那奇怪的举动。

“喂喂喂你快看,那边,那栏杆前站着的那个光头,看背影还挺帅的啊!!”

“这年头但凡有点姿色的人,谁会那么想不开剪光头啊,我猜他长得一点很丑。”

“你小声点,别被他听见了,看他背影感觉挺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