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内心警铃大作,不知为何,大约是出于兄弟间的心有灵犀,他有一种感觉,要是老大知道他这么对白穷了,那他的地位就真不保了。

“白哥,你是我老大的兄弟,就相当于是我的兄弟,这次是兄弟我对不住你,我在这里诚挚地冲你道歉,”陈从将靠在墙上的晾衣杆拿了过来,递到白穷跟前,“你要是还生气,就用晾衣杆打我解气吧!”

谁是你兄弟了,我是你嫂嫂。白穷以一种较为复杂的眼神看了看陈从。

陈从感受到了白穷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像只鹌鹑。

“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举动了,”白穷觉得说不出的好笑,“要不是我反应快,用衣袖挡了挡,说不定我这双眼睛就废了。”

陈从被吓得脸都白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干这种蠢事了!”

白穷点了点头:“那我原谅你了。”

陈从松了口气。

阳台挂了面镜子,白穷瞥了眼,发现自己眼睛红红的,跟兔子眼睛似的,他嗤笑了一声,说实在的,要是忽略这个光头脑袋的话,自己这样子还真挺招人疼的。

也不知道元柏吃不吃这一套,毕竟他就想招元柏疼。

白穷背对阳台,咔嚓一声给自己自拍了一张。

陈从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自拍?”

白穷没解释,问:“元柏手机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