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穷将钱递到左护法面前,干脆地说:“交班费。”

看到白穷那刹那,左护法的眼睛似乎亮了一度。他表情变得严肃,并没有接过钱,而是庄严而神圣地说:“白穷同学,我知道,你是一名极其优秀的学生,你一定有着超强的办事能力。”

这吃饱了不睡觉夸我作甚?白穷猛然找回了今早的那股不安感,摸了摸鼻子,“左护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你就直说吧。”

左护法眼巴巴望着他:“要不教师节的礼物就交给你去买吧。”

五十元钞票停在半空,白穷微怔,有点不明白左护法的脑回路。

他好奇地问:“你放心让我去买?难道不怕我吃回扣?”

左护法说:“我信任你啊!”

白穷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左护法。

在这种审视的目光下,左护法抖了抖,不禁打了个哈欠,两只眼睛微眯,又泛困了。

“......”白穷忽然明白什么,开了窍,眼神复杂地望着他,“你是想偷懒吧。”

“你别这么直接啊,我会不好意思的。”尽管嘴上这么说,可左护法的表情,还没半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可为什么要我去呢?”白穷说,“你可以让别人去。”

左护法干脆地说:“可是你看上去比较好说话一点,”他耸了耸肩,无奈地说,“班上其他人都跟我差不多,都是群懒骨头。”

我看着好说话吗?白穷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狐疑地想,自己都剃了这么丑的光头,难道不应该是看着凶神恶煞吗?

左护法似乎看出了白穷心里所想,笑眯眯地说:“你五官长得好,看上去不凶的。”

白穷失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左护法笑着打哈哈,将压在桌底的信纸给翻了出来,从里面取出五百块钱,庄重地交到白穷手里,“拿着,买礼物的事情,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