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啊?”陈从为之一怔,立即抽出他手里头的书,怒目而视,“写什么写啊,说清楚!”

“有病。”白穷翻了个白眼,又抽出了一本,操场上的广播声已经停止,走廊响起噼里啪啦的脚步声,班里的人陆陆续续回来,此时元柏不在,陈从不想冒然将此事闹大,万一给老大惹了麻烦那就糟糕透了。

面对白穷的挑衅,陈从一忍再忍,最后仅是咬了咬牙,用食指对着白穷的鼻尖,粗声粗气地威胁道:“小子,你最好小心点,要不然等我老大回来了,有你好受的。”

以前被叫“嫂子”时白穷很无奈,现在被叫“小子”,白穷更无奈了。

陈从的同桌叫林闪,长得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却跟左右护法一般,仿佛患上嗜睡症般,刚踏进教室的门,眼皮就半阖上了。

他迷迷糊糊从后门走进来,只瞥见白穷低头整理书籍的样子,神态恬静,睫毛翘长,衬得他侧颜完美无暇,只可惜顶这个光头太煞风景。

而且他还听这个光头满不在乎地说:“谢谢关心,我会小心的。”

林闪听到这话觉得有趣,什么时候陈从还学会关心人了?

听听,这什么话啊,陈从身体僵硬,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了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他好想揍人啊。果然是挑衅!

陈从大约是真被震到了,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你打扰我学习了。”白穷抬头,拧了拧眉头,一不做二不休,语出惊人。

陈从:“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