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戴女士这般的回应是有自身因由的,只是对自家虽然个性难处理,主要原因还是自己与爱人对其放纵的“小魔王”不知是否应说。

时间一天天过去,隔两日的模式让年轻音乐教师和男孩子彼此都适应了,按部就班,偶尔改动的教学顺利地一日日进行了下去。

《致爱丽丝》的第一页男孩子已经能熟练地弹奏。

悦耳的装饰音没有丝毫滞涩地从尚小的指尖划过,像是黑白丝绒般流畅。

其实掌握的进度比一般相同教习时间的师生间快得多。大概音乐的天资无论对教师还是尚且年少的学生都是一种催化。

瞳孔泛着深褐色泽的男孩子每当手指立在黑白琴键上弹奏时,都觉得自己似乎进步得过于快了。

他开始有种隐约的预感,在自己能顺利地弹完这首曲子时,也许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会与往日不同了。

他没有大大咧咧地直接问他的年轻教师:“嘿,苏老师,您是不是要走啦?要去哪里,好不好玩儿?多久回来?会想我吗?”

他只是在琴凳上慢吞吞晃悠下腿,装作不经意地道,“老师,您和您的情人最近相处得好吗?”

得到了年轻教师抿了抿唇,显出点类似在猫咪咖啡馆时变化一些的性子,难见地避而不谈,说,“……现在还没到休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