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平常那般像是一视同仁的淡漠,仿佛在思忖着什么,估量着什么,意味不明的暗色,却使他无丝毫关联地想起了第一天来到城堡的夜晚——

被困在手臂和倒下即是床的沙发靠背间时,从兄长冷色调的蓝眸中看到的沉黯,强迫性地将他箍着腰部抱起的动作。

只是那个时候给人危险感的强制仍似是有些克制着的,此时那种暗色却像是不再如何压抑……

仿若是因为某样事物已经破坏,那么索性不再顾忌——让一切都破坏得更彻底些。

这使他每每如此时,从手臂一侧升起类似鸡皮疙瘩的轻微战栗,不知自己是否该及时从这异常的氛围中逃离。

可没有先兆,没有站得住脚的信据,他离不开这里……更不可能向庄园的主人得到许可。

留在庄园的期间,金发碧眼的骄纵的三皇子倒是对乌发少年态度如常,虽然比起原本在皇宫时要欺负得狠些,但是孩子气的举动仍占大多数,不知该不该算能让少年松口气。

……

这天早晨,从窗外盘旋一周后展翅掠入,停留在窗口金属架上的黑鹰,喙间叼着的白色信纸间,熟悉的清晰字迹记叙着——

‘让我曾感到难以置信的不可思议的,朝飞暮卷的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