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团看着那一个很大的身影走得越来越远,怎么摇摇晃晃地走也跟不上,开始急急地跑。

原本走得就不稳,谈何跑步,还是长距离的。此时跌跌撞撞地往前骨碌碌,没一会儿就小短腿一绊,“啪叽”摔得扁扁。

幼团愣了愣,不过即使旁边有着十步一岗的卫兵,前面走着的是大坏人——此时的认知里,摔倒了,也没有人会照顾他的。

长廊里的地毯不会有休息室那样厚软,幼团该是摔疼了。

但兴许是早就在爬来爬去时也习惯了摔跤,幼团甚至只是生理性升起点雾气,连“呜”的抽咽声都没发出来,慢慢以小手撑地,自己爬起来。

站起之后,再往前走路,才觉得腿上开始火辣辣地疼,几乎难以迈开步子。

却没想到,此时往前走出了一段距离的成年男人已回过头来看着他。

皇帝注视着一声不吭地独立爬起来的幼团,一对白生生膝盖上的红色。

宫殿里都有地暖或者复古式壁炉,所以给幼儿穿的也是薄装,是小孩子款式的短裤。此时膝盖摔得红红,也格外明显,几乎有些刺眼了。

他折回身,把年幼的小孩子并不熟练地娃娃似的侧抱在手臂上,下意识地伸手给揉了揉那发红的小膝盖。

手掌南征北战过后自然而然带上些薄茧的粗糙,但掌心温度滚烫,幼团被男人的大掌一揉,也不知道是疼还是不疼,但是肉眼可见地,那片皮肤立时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