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很抱歉,”吴言收起了目光,低声说,“我太过分了。”

“哎?”孟溪楼很意外了:他居然在道歉?他有什么好道歉的……

吴言又说:“你今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说这话的时候,似乎隐忍着什么,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孟溪楼一听他有逐客之意,抬头上前几步:“不是,你刚刚误会了,我……”

吴言打断了他:“不用再说了。”

“喂,你听我说啊……”

“驳回。”

“我……刚刚有特殊情况……”

“与我无关。”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你特么懂的吧?!”

“我懂什么。”

“我靠!”孟溪楼被他那副置身事外的冷漠态度搞得火冒三丈,“我都说了,有特殊情况,你特么不信是么?!”

“你不用解释。”

“你以为我爱跟你解释啊?!”

“那就别解释。”

“我操!”孟溪楼一拍桌子冲上前来,抓住吴言的衣领,“你特么什么意思?!”

吴言被他揪住,微微皱了皱眉,那股隐忍还在眉间:“放手。”

“老子不放!你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再这样我揍你啊!”

“想打架吗。”

“走!”孟溪楼一把揪住他,就把他往外拖。无助、憋屈、愤怒、不甘……还有为对方冷冷的态度所刺伤、却又偏偏不能解释。这个晚上他已经受够这些了。

他怒气冲冲的拖着吴言,还没走出门,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还来不及松手,就一头往旁边栽去。

变身又复原的过程极度消耗能量,其实他早已体力不支了,是强撑着来找吴言的。

在他倒下去的瞬间,吴言稳稳接住了他,把他搂到了怀里:

“孟溪楼!喂,孟溪楼!”

吴言拍拍他的脸,但是孟溪楼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昏过去了还皱着眉,嘴角倔强的咬紧,似乎还在表达着对吴言的不满。